“这孩子不能要。这俩人都没有啥正经工作,生了孩子喝西北风去啊?”说话的是我三姑。
所有的人都在沉默,在以沉默表示认同。
“我就生,就娶她。这个孩子肯定是男孩儿。”
只有我生父跟爷爷反对。这样的大家庭里,大事上最终还是会以男人为准,我很幸运地没有被腹死胎中。
哦,我好像是个男孩儿,我思考了半晌我的下体——一根油条两个鸡蛋,真想仰天长叹一句:师傅,不要辣,给我加根烤肠。
1985年的一个夏夜,父亲正从厂子下班,回到家发现母亲正叫了一帮朋友打牌喝酒——东北老娘们的酒量实在了得,上午喝了长江,下午再吞黄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