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凤琴愣了。她怀疑自己不但脊柱断了，神经也错乱了。
就在她愣神的功夫，李大海已经轻车熟路地帮她擦干净身子，又给她按摩起了腿。
 03 
灯光昏暗。
王凤琴看不清李大海的表情，只看到他努力弓着的身子，以及微微颤抖的肩膀。不出意外的话，李大海会给她按摩一个小时。
用的他从医生那里学到的按摩手法。
医生说了，只要李大海能坚持每天按，王凤琴就有恢复的可能。
但具体可能性有多大，谁也不知道。
这话，王凤琴压根没放心上，李大海却听进去了。
在医院时他就每天按，把周围人感动的，纷纷说王凤琴嫁了个好男人，患难见真情。
儿女也欣慰不已，抱着李大海抽泣不已。
但王凤琴心里只有冷笑。
不过是演戏罢了。
她和李大海早已形同陌路，李大海在外面养着个情人，两三年了。
刚刚发现时，王凤琴一度心痛到夜不能寐的地步，毒药就是那时候备下的，只是没勇气喝罢了。
民政局也去过，但因为种种原因，婚，到底没离成。
但分居了，一分就是两年。
儿女偶尔回来时，他俩扮演的还是一对烟火夫妻，恩恩爱爱的。儿女走后，他俩是一对互不侵犯的室友，相敬如冰。
所以，当见李大海抱着被子躺自个床上时，王凤琴脑门似被“刺啦”浇了勺热油，浑身一激灵，整个人唰一下精神了，眼睛瞪得老大，你干啥？